148 齐心协力 (第2/2页)
“一旦我失了准头,丛也你迅速补枪。”
萧丛也点了点头。
于是今月白举起枪,让眼睛从墙后露了出来。
此时对方全然没有准备。
瞄准后,今月白当机立断叩下扳机,因为足够出其不意,在第一个人倒下后,另个人甚至反应了好几秒才匆忙摸起枪。
今月白毫不留情地爆了他的头。
“砰。”
伴随着一声□□落地的声音,今月白的肩膀放松下来:“好了,我们走吧。”
一支巡逻队有九个人,此时死了两人,还有七人。
并
且他们不是每人都配置了枪,
枪和子弹都格外珍贵,
奚决云以前观察过,九人队伍里只有六人有枪,另外三人拿的是铁棍,而此时倒在门外的两位巡逻兵身上都有枪。
也就是说只要再杀四个有枪的人就行,剩下三人不足为据。
但万事都有例外,说不定王老爷就在今天突然给所有人都配了枪,所以在把所有人都杀死前绝对不能放松。
奚决云矮身把尸体身上的枪收起来后,轻步走向大门。
她站在门前等了几分钟,终于等到一股风吹过,伴随着簌簌风声,她轻轻推了一下门,而后迅速侧身躲在门后。
门发出“吱呀”一声,开了一条小缝。
门内的人以为是风把门吹开的,也没在意,只是高喊了声:“小李,把门关上!”而后就继续与身边的人唠嗑。
小李应该就是死在外面的巡逻队男人。
几秒钟后,奚决云顺着门缝往里面看去,此时外院有三个人,有两个人配了枪,一个人手里拿着棍子,看不出他有没有额外配枪。
奚决云把几人的位置记下来后,伸手把门关上了。
她压低了声音道:“左边九点方向,他正在手里把玩他的枪,十二点正前方,他的枪挂在裤子上,右边池塘边,也就是三点方向有人拿着铁棍,不知道是否有枪。”
萧丛也想了想:“一会儿门打开后,月白杀手里玩枪的,我杀有枪但没拿着的,班主杀那个有铁棍的,月白杀完自己的目标后,先帮班主。”
三人对这个计划没有异议。
姜厌与一个女孩对视一眼,走上前,一人握着一边门把手,在倒计时三秒过去后,猛然向一侧推开。
三个会用枪的人瞬间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她们按照计划迅速对准各自的目标,三声极轻到近乎没有的发射音过去,两个有枪的男人瞬间倒地。
但因为奚决云的准头不够,那个男人并没有顷刻死亡,而是捂着胸口倒退了两步。
他痛得抽了几声气后,张着嗓子就要喊救命,
这时今月白紧急举起了枪,但在她开枪前,刚刚那个与姜厌一起推门的女孩冲了进去,她拿着手里的铁棍一棍子砸在男人的头上。
“砰”的一声,刚才还准备喊救命的男人瞬间失去了声音,他的头扭曲地歪向一侧,有出气没进气了。
可女孩没有罢休。
她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摁进了旁边的池塘里。
男人的手脚挣扎起来,但这个挣扎力度很微弱,起初池塘里还有气泡升起来,但两分钟后,男人彻底没了呼吸。
他整个人滑进池塘里。
女孩拎着棍子走回来,嘴巴一张一合,摆着口型道:“没了枪的他们简直不堪一击。”
是了。
她们之前怕各位老爷们,是因为他们手里有枪,有数不清的子弹,一旦老爷们开枪,她们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时间和能力。
可现在她们站在一条起跑线
上了。
把尸体们身上的枪收缴后,今月白比了个“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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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两人。
剩下的那个巡逻队成员大概率正在保护王老爷,否则不会不出来,或者他就站在门后等着攻击。
现在敌在暗,大家在明,进门变得极为危险。
奚决云抿了下嘴唇。
片刻后,她侧眸看向众人,眼神很坚定:“我先进去。”
今月白连忙上前:“还是我去吧。”
奚决云当即拒绝了:“清穗是代替了我,所以这个险应该我来冒。”
“这毋庸置疑。”
萧丛也的脸色有些白,但奚决云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改变不了,所以她并没有阻止。
半分钟后,奚决云把手伸向了门。
但就在此时,内院的王老爷再次发出惊呼声,他高喊着“救命”,不停叫着那名巡逻队成员的名字,十分清晰的,就在距离大门不远处,一道脚步声飞速远离。
奚决云立即冲了进去,她把枪对准了那名男人极速离开的背影。
“砰!!”
这次她的准头格外好。
男人的脖颈处喷出高高的血线,不过几秒就轰然落地。
大家蜂拥而入,王老爷绝望的喊叫声还在继续,哪怕只是听声音,也能听出
()他的痛苦,循着声音,众人跑向了王老爷的房间。
推开门,宛若实质的血腥味骤然扑面而来。
一个女孩正坐在王老爷身上,手里紧紧攥着他另一只眼珠,她不停用拳头殴打着王老爷的脸,一颗颗牙齿松落,几颗发黄的牙齿从王老爷的口中掉出,他彻底瞎了,什么都看不清,却还在拼命求救,一张口满嘴都是血。
这个女孩长得像奚决云。
但奚决云并没有关注她,也没有关注王老爷,而是怔愣地看向半空中的,用数不清的红线挂在天花板上的虞人晚。
此时虞人晚的脸色已经发青,显然死去多时。
两只染血的脚无力地垂在半空,两只手臂被极细的红线高高捆绑,那些红线嵌入她的血肉,把她勒得血肉模糊。
一滴又一滴的鲜血从她的戏服上滑落,声音就像下雨。
“嘀嗒。”
姜厌伸出手,那滴血滴在她的手心,她缓缓合上手掌,轻吸了口气,把这滴血揣进自己的口袋里。
她转身迅速离开了房间。
半分钟后,屋内传出奚决云压抑的抽泣声。
“我是想把戏园传给她的,”她的声音根本说不稳,好像很冷。
“她比小时候的我还要好,从她唱的第一句我就听出来了。”
王老爷这会儿已经没声音了,眼球尽失,鼻梁断折,嘴角撕裂,他的脸被女孩用拳头砸得凹陷,死得格外痛苦。
几分钟后,女孩从王老爷身上翻下去,虚弱地躺在一旁。
“娘说过,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哥哥跑去哪里了我不知道,但我在院子里躲了一会儿后,又跑回王老爷的屋子,这两天就藏在他床下的柜子里。”
“我想救她来着,”女孩低声说,“可那时屋里还有两个男人,他们都在用鞭子打她,我不敢出去。”
奚决云轻轻摇头:“你没错。”
她看向女孩的脸:“该…跟你道歉的是我。”
但女孩连忙摆起手:“你也没错。”
“只有王老爷有错。”
“我在柜子里听到了,王老爷打了个电话,他知道外面的情况,有队外国兵还有两天就能攻过来了,最快明天晚上。”
“那些外国兵比王老爷还不是东西,这种用线吊着折磨人的法子就是外国兵经常用的,他们还用刀挑孕妇肚子里的小孩,用脐带缠死孕妇的脖子。”
“哦对,他们还做惨无人道的实验,把母亲和孩子放在高温房间里,地板越来越烫,就快要把人烫死了,他们只是想看这个母亲会不会将小孩垫在脚底下,美曰其名试验母爱是否伟大。”
“畜生要来了,你们都快跑吧。”
听到女孩的话,奚决云沉默良久,忽然摇了摇头。
她说起莫名的话,方叙语记在纸片上的话:
“罂灵花的花朵在燃烧时,它们的浓烟可以致幻,只要用手绢沾着石灰水捂在鼻子前,就可以短暂地缓解。”
“所以我们是可以杀那队外国兵的。”
“这样死得像清穗这样的女孩,就能少几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