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 你怎么不敢跟帝尤打一架呢? (第2/2页)
电光火石之间,伴随着天地的撕裂,无数骸骨纷飞迸射的场面下,看着那假借人族恶念以一枚印玺逃遁远走的虹光张珂在短暂的意外之后,咧嘴一笑。
夏启这倒霉玩意儿,恐怕想破了头也不会想到,自己用来象征人王权柄的印玺,被一个乱臣贼子拿来霍霍吧?
虽然印玺本身在失去了人王的滋润后力量远不如前,但短暂的调用一下,借人族众生之力还是可以的。
至于是哪儿的众生被寒浞灭族的那些个夏朝部落想必很有发言权。
当然,这很聪明的举动,在张珂这个承接人族恶念为天命的新王眼中,那就是取死有道了!
“滚开!”
重新拎起干戚的张珂一脚踹向了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的夏商遗老,沾着无数血迹的斧刃毫无阻塞的劈开那峥嵘的头角,碾碎了形似龙首的脑壳之后顺道湮灭了对方的真灵。
天可见怜,它只是见那该死的契约缠上了这位杀神,迫于无奈不得不出来解释一下,以免事后被这位小心眼儿的新王抓着不放。
但谁曾想,这莽子玩意儿完全不讲道理的!
偷踹,偷砍它老人家。
曾经便是在夏商也鼎鼎有名,享诸侯祭祀,品人王香火的诡神便被这么一套仓促的小连招活生生打死。
甚至直到湮灭,都没来得及开口说一个词。
见状,本就两股潺潺的幽冥诡神们此刻更是慌不择路,四下逃窜的同时也尽可能的发动以往的关系,以求能在暴怒的帝尤跟前侥幸保个小命。
真不是它们怂,不敢跟对方拼一把。
除了寒浞这个自绝于人的,谁不知道帝尤这一路走来的赫赫战功?
为什么九州存在见面先称帝尤,而不是跟外域蛮夷们一样叫恶尤?
商周更替的一场大战,被打的跟死狗一样的诸怀,肥遗足可为前车之鉴;而哪怕消息没那么灵通的,也早在十数年前见到了帝尤孤身一人独闯数个外域天地,杀的人头滚滚,九州人间怨声载道(被抢人头)。
这种一个人干了天庭百多年甚至更多活计的杀才是它们能撩拨的?
别逗了,五方诡帝坐镇的诡门它们都不敢乱闯的,跟这杀才喊打喊杀的,得了失心疯也干不出来这事儿。
而与此同时,看着自己的内应,暗线们纷纷传来的信息,擅离职守,抱成一团的五方诡帝们互相看了看明了了对方的意思,却谁都没敢张嘴。
张嘴?
怎么张?
去讲事实,摆道理,托关系告诉帝尤哪个哪个不能杀,哪个哪个放它一条小命?
别搞笑了,眼前的这个可不是有灵山擦pg,被迫认清现实的泼猴,在泼猴那儿说一句管教不力,还能饶一条性命,但在帝尤这里,管教不力的下场是连你一起毒打!
没人会怀疑帝尤的张狂,就像没人怀疑这玩意儿是真睡过瑶池的帝榻,虽然.嗯.咳咳,算了,这些带帝号的都是小心眼来着,想的太多难免吃些瓜落,这么大年纪了,跟小年轻一样被人打落凡间赶去轮回历练说出来都觉得的丢人。
但讲背景,诡帝的身份终究是低了些,比不上有昊天当泰山,六御当长辈,五岳三官等一票帝君擦pg的张珂。
讲人情,总待在幽冥,连蟠桃会都坐不上第一等席位的祂们也跟那位攀不上什么关系。
而讲事实那就更别说了,蛮荒的道理,打得过的才有本事说话,再加上内部不和,真没必要因为这几个去找刺激。
当然,那在战火燃起前一刻就坐进酆都天子殿,跟酆都大帝聊的欢乐,座中言笑晏晏的两个野蛮大汉更是重中之重,别人或许认不得,但当时作为后土平替,代为镇守地府的大尤几位诡帝却是相当熟悉。
虽然这其中也占了诡门关那两位的便宜,但.炎黄时期最大的两个祸害亲临幽冥给自家熊孩子撑腰,皇天后土不来谁敢逼逼叨叨?
‘玩叫家长这一套谁还能玩的过你啊,活爹!!!’
“吼!”
电光火石之间,张珂举盾抵挡了一次暗中发起的迅猛冲击。
庞大的力道甚至将buff加到极致的张珂都顶撞的后退了几步以缓解重压所带来的胸闷,但猝不及防的失利更让沉浸式清洗的张珂突然欣喜。
好消息,来了一个大家伙!
坏消息,这玩意儿身具王气,好像是夏桀。
“他交给我,你换个方向,等一切尘埃落定,我再与你一战!”
看着因先前的撞击有些崩裂的虎口,夏桀沉声开口道。
本来他是不准备出这个头的。
虽然再回人间已经基本没什么希望了,但长年累月的励精图治仍为夏桀在幽冥中搏下了一块大大的疆域,虽比不得当初的九州称王,但在幽冥足够辽阔的地域下,仍不失为一方霸主。
甚至于在长期跟地府的合作中,夏桀并不担心日后自己会有被清算的那一天。
了不起跟那些个诡帝一般被地府诏安,受些规矩束缚,但相比于被流放的那些日子,拘束的生活也勉强能够接受,而趁着在此之前身在幽冥,以一方霸主的身份骄奢淫逸更是对他自己天性的补偿。
而这次倒用不着担心有什么忠臣良将开口劝说了。
无他,幽冥本就是轮回之所,是天地众生恶念聚集之地,哪怕是伟光正的地府也难免有粗暴,狂野的一面,而作为广义上的牛诡蛇神,夏桀再怎么疯狂残暴都对得上他的身份,甚至于那些冤魂恶诡,败军死将更会因他的残暴而心悦臣服。
但帝尤的降临摧毁了这一切。
再加上寒浞的突然现身,更是引爆了夏桀的怒火。
任谁都无法跟一个屠戮自己血亲,灭亡自己亲族的家伙平等而视。
就如同后世对于瀛洲岛那深沉的“爱”一般,身为夏后氏子孙,哪怕夏桀再怎么不似人君,在子孙亲情这方面他都不想被人指指点点。
如此,他选择站出来拦下狂暴的帝尤,以自身为引,来换取屠戮,折磨寒浞的机会。
反正,帝尤最初也是被他引来的,以这份儿牵引,他有足够的自信.
“轰!”
裹挟着灭世之威猛然袭来的干戚打断了夏桀的思索。
“轰!”
“轰!”
“轰!”
仿如江河浪,又仿佛激昂的鼓曲。
在常人无法目睹的瞬间,狂暴的战斧反复的起落巡回,暴虐的力道横扫周遭的万千事物。
而作为受害者的夏桀在起初勉力阻挡了两下害的自己气血翻涌,双臂无力之后就陷入了不可抑制的挨打环节。
因恼怒而通红的双目中满是不解。
他想不明白,明明自己都答应了现身一战,以满足对方那完全没理由的讨伐,所为的也不过是替对方节省一点儿时间,对方更能方便的猎杀其他诡神以免它们趁乱逃脱。
这合则两利,双方共赢的场面,这玩意儿是出于什么样的脑回路直接向他动手的?
狂妄的他见多了,甚至于夏桀本身就相当狂妄,但迄今为止,他还没见过一个狂妄的家伙能有好下场的:
“莽夫,莽夫,果真不愧对你九黎之血,竟连时局利弊都分不清楚!”
闻言,张珂手中的动作短暂停滞了一瞬,面上带着难以理解的神色:“利弊?时局?”
“连天庭都不敢反,你跟我谈这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