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二章 绝望王的决意(过渡章) (第2/2页)
其他人看来看似正常的大楼,在雷欧的视线当中突然爆发出缠绕着大楼直冲天际的光芒。
有那么一瞬间,大楼周围出现了诸多红色的裂痕网络,可惜却一闪而逝,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那是……什么?!”
同一时间,这片被莱布拉作为战场的大楼之下所隐藏的某片空间碎片内。
这块空间碎片的内部的空间极端巨大,甚至不比赫尔沙雷姆兹的空间小多少。
大量残破的建筑失去重力一般漂浮在这片空间当中,无数金色的咒文化作光带缠绕着悬浮的诸多残骸废墟。
越往“下”废墟就越密集,光带的数量也就越多,虽然空间碎片里面没有太阳,但是这些光带所汇聚的光芒依旧照亮了整片空间。
空间碎片最中央的部位,一片占地巨大的绿色的水池被废墟和光带所包围。
毫无疑问,此处正是赫尔沙雷姆兹大结界隐藏起来的节点之一。
伴随着雷欧所看到的大楼红色气息爆发,原本平静的水池也发生了震动,掀起了阵阵波澜。
……
……
“你们觉得,为了引发某件事情,我就必须去做另一件事情的概率有多大?”
看着静谧的海洋,感受着微风吹过自己脸庞的凉爽,绝望王面无表情地突然问道。
“你在说啥?是什么意思啊?”亚莉基菈嚼着口中的爆米花,疑惑地问道。
看着其他三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绝望王再次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别管那么多,回答我。”
亚莉基菈咽下口中的食物,抬起头思考了一瞬,立刻回答道:“不,知,道~”
虽然身穿礼服,但毫无仪态,扛着自己手杖望天的飞姆托也同样用懒散的声音回答道:
“真是无聊,不管世界会变成怎样,我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想做就不做,我还没有疯狂到去考虑这些事情。”
郑曙了解了飞姆托这么说的意图,看向眼前的绝望王,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看来,你是遇到了不得不做某件自己厌恶的事情的情况啊……”
“啧!我还轮不到你们来安慰我。”
不耐烦的将郑曙的手打掉,绝望王转身倚靠在栏杆上,抬头望向夜空。
“不管是谁总会想过一次类似的事情吧: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是有意义的还是毫无价值的,总有一天会获得回报吗?还是白忙活一场?自己的存在对于世界到底能有多大的影响,还是丝毫没有影响。”
叮!
再次将手中的硬币弹起,这次绝望却没有将其接到手心,而是让其落在手背上并用手覆盖住。
“正面。”飞姆托说。
虽然绝望王并没有说话,但是在硬币落下的一瞬间他就已经下了注。
绝望王一笑:“反面。”
亚莉基菈依旧坐在栏杆上。望向海面吃着自己的爆米花,而郑曙则是看着突然打起赌的两人,无奈的耸肩。
以他的动态视觉能够清楚地看到,那一枚硬币应该是正面,不只是他,在场的其他人应该都能看到才对。
但绝望王依旧要进行如此简单的“赌局”,甚至愿意让飞姆托先下注。
结合绝望王之前所说的话,其实事态已经很明了了,对方在用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态度。
果然,伴随着绝望王挪开手掌,看着手臂上呈现出花字反面的硬币,绝望王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是我赢了,准备这些就足够了。”
同一时间,地下深处的结界结点内,金色咒文的亮度缓缓衰退,最终完全失去了力量。
由咒文组成的金色光带也。暗淡了下来,最中心的绿色大湖产生的光芒脉动越来越强,在突破了临界点之后也同样消失去了光芒。
站在大楼底下正在发呆的雷欧,忽然发现大楼上再次爆发出红色的光芒。
只不过这次的光芒比上一次更加剧烈,甚至不停的汇聚,最终如同炸裂的烟花般爆开。
如此盛大的“烟花”,却没有引起除了雷欧和被他吸引同样看向大楼的血槌·布罗迪之外其他任何行人的注意。
“哇哦~”
亚莉基菈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看着远处天空中爆出的光辉,发出了尖细的赞叹声。
“真的假的?”绝望王也有些惊讶,似乎对于自己这次出手居然能做到如此效果感到意外,“赚到了。”
飞姆托惊讶了一瞬间,转头看向绝望王。
他虽然依旧面带笑容,但表情却有着莫名的疲惫和悲伤。
和可能是自己唯一的朋友对视了片刻,绝望王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闭上了眼睛,叹了一口气:
“真是太无聊了……打从心底讨厌这样啊。”
“对于引发第二次大崩坏势在必得,为此不惜违背自己的理念,甚至作弊吗……”
解读出了绝望王行为的含义,郑曙摇了摇头。
一直以来,绝望王是将自己放在“观测者”的位置上,就算偶尔和人类合体,也不会做太多的事。
但是这一次,绝望王打破了自己的理念,通过他人之手破坏了结界并将其伪装成意外。
对于一位上位存在来说,影响甚至破坏一处已经知道地点的结界节点并非难事,但绝望王之所以利用此复杂而烦琐的方式,就是想要向在场的几人证明自己这番认真的态度。
一位上位存在都已经愿意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抛弃自己以往的信念来行动,那其他人自然也没有阻拦的资格。
虽然不知道绝望王为什么会有如此强大的执念要引发第二次大崩坏,但既然他已经表明了如此信念,那么郑曙自然也只能“退让”。
至少在绝望王成功引发大崩坏之前,郑曙不会阻拦他。
……
……
节点被破坏的同一时间,圣阿拉尼亚中央医院内。
正在看着新闻的小白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一阵剧痛,强烈的痛感让他无法支撑身体的站立,忍不住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