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史塔克工业 (第2/2页)
　　
　　兰道只是抬起手，摇晃着自己的食指，慢吞吞地说道：“慢慢来，斯坦。”
　　
　　熟悉的动作，熟悉的口头禅，奥巴代亚·斯坦立刻回忆起早年的时光，每当自己遇到问题时，兰道永远是这样慢吞吞地说话，然后轻而易举地解决问题。
　　
　　遥远的记忆再度涌现，奥巴代亚看着眼前的兰道，心里清楚这就是兰道本人。
　　
　　奥巴代亚走到门口，把兰道迎了进来，同时说道：“波茨，去倒一杯茶，上好的普洱茶。”
　　
　　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两个人，奥巴代亚点上一根雪茄，缓缓问道：“一向不愿意关心公司的你，如今再次献身是为了什么？想要彻底掌控这个公司？”
　　
　　面对奥巴代亚的两连问，兰道却显得淡然，把手里的股权文件随意地扔到他的面前。
　　
　　“斯坦，你老了，老到不一定记得自己年轻的样子了。这是我的股份文件，说起来还真不好找。”
　　
　　兰道还从怀里掏出一个皮夹，丢到了股权文件上面。
　　
　　奥巴代亚拿起极具年代感的皮夹，看着这个皮夹粗糙的做工和样式，回忆翻涌。
　　
　　当年自己在实验室里无聊地等待霍华德修改蓝图，发现角落里摆放着一台缝纫机，随手做了个皮夹，却被兰道嘲笑自己没有时尚的眼光。
　　
　　打开皮夹，一张合照映入眼帘，是霍华德，兰道和自己在实验室的照片，那个时候公司刚刚成立。
　　
　　不等奥巴代亚开口，兰道接着抒发自己的感慨，“我一路走来，发现能够坚守初心的人真的太少了。”
　　
　　“人偶尔一次失足迷失了方向，不等于永远会迷失下去。”兰道坐在沙发里十指交叉，身体向前倾倒，注视着奥巴代亚。
　　
　　拿着自己当初送给兰道的皮夹，确切来说是自己亲手设计的第一个产品，奥巴代亚内心五感夹杂。
　　
　　奥巴代亚很清楚兰道在说些什么，但就连奥巴代亚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史塔克无论在不在公司，自己都是这所公司的顶层人物，实际上掌握着公司的各个方面。
　　
　　霍华德在世的时候是这样，换做了他的儿子史塔克也是这样。
　　
　　奥巴代亚能够想到的唯一不同，就是这个叫着自己叔叔的小混蛋，比霍华德还要混蛋。
　　
　　兰道没有读心的能力，但也看得出奥巴代亚的纠结。
　　
　　几十年前初次见面，兰道看到青涩的奥巴代亚，怎么也无法将他和未来的铁霸王联系到一起。
　　
　　“如果你想要这家公司，”兰道拿出钢笔丢了过去，“拿去吧，是你的了。”
　　
　　“你只需要回答我，当初那个追着霍华德要产品的斯坦，去哪儿了。”
　　
　　奥巴代亚低下头陷入了沉默，他的办公室内也变得一片寂静。
　　
　　波茨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奥巴代亚，不禁发问：“斯坦，人走了吗？突然冒出来的股东是怎么回事？”
　　
　　抬起头发现面前的兰道已经消失，奥巴代亚站起身环顾一圈，也没有看见兰道的身影。
　　
　　追到门边的奥巴代亚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瞥了眼面前的波茨，没兴趣和史塔克的女人聊天，随口道：“他走了。”
　　
　　波茨端着普洱茶狐疑地看了眼奥巴代亚，总觉得有什么不对，转身朝茶水间走去。
　　
　　回到座位上看着面前的皮夹和股权文件，奥巴代亚开始思考自己的行为。
　　
　　想来想去，奥巴代亚自言自语地感慨道：“也许是因为嫉妒吧，嫉妒他们父子同样的天才，轻而易举地就让世界聚焦在自己身上。尤其是董事会把我一脚踢开......”
　　
　　从怀里掏出手机，奥巴代亚拨通了电话，“告诉我现在的情况，我知道史塔克没有死。”
　　
　　听到电话那头，史塔克已经同意为他们锻造导弹，奥巴代亚心里清楚，史塔克绝不会坐以待毙，但他没有提醒对面，就这么挂断了电话。
　　
　　“所以，你因为嫉妒。就打算解决掉霍华德的孩子？”
　　
　　奥巴代亚惊讶地看着再度露面的兰道，颤抖着站起身，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兰道靠在沙发上，一幅老神常在的模样，也不说话，就这么和奥巴代亚对视着。
　　
　　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兰道，确实惊到了奥巴代亚，但也只是很短暂的一会儿。
　　
　　对视着兰道的眼神，奥巴代亚从他眼睛里看到了苍老的自己，满脸褶皱，早就丧失了最初的理想和激情，迷失在欲望里。
　　
　　“霍华德和你都不在了，而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奥巴代亚坐了下来，坦白道：“我不想看着公司被他毁掉，兰道，这间公司是我们的心血！”
　　
　　兰道看着褪去霸道总裁外表的奥巴代亚，感受得到这就是他的心声。
　　
　　“你知道吗？霍华德并不是死于意外。”兰道看着有些颓唐的奥巴代亚，抛出一剂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