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2:建国祖父的秘密 (第2/2页)
循着龙江省人文研究所的的白色牌子,建国走进了自己人生的新天地。2099年3月34日,在3月的最后一天里,建国长吁了一口气,看来自己也不是没有市场,他这样想。
“这该死的传感器,弄得头好痛。”
景象传输器的副作用很大,人类还需要适应一段时间才行。
“欢迎建国帅哥入职,followme。”
跟着国家研制的新型机器人,建国小心地移动着步子。对于陌生的环境,他需要适应一小段时间。
北国的春天,真他妈的扫兴。跟我小时候的印象完全不同。我出生在奉天省的一个小县城里,背靠俄罗斯,远望朝鲜国,北纬,呸,这该死的习惯。我很想我的妈妈,每年春天,她都会上山摘野菜给我吃,江鱼豆腐五花肉,野菜木耳香椿芽,人生无处不充满未知和挑战,有时候我也知道,你再努力,天赋和起点还是要制约你的发展,但我知足,我为我出生在这个国家而满足,能过上普通人的日子现在是我最大的奢望,但起码我活下来了。也许,奋斗的意义不在于一定成功或是名留竹书,而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自己找寻到了生存的意义和知足的心态。在这突如其来的灾难中活下来,我知道我是幸运儿,但家认为我承担这一切,我心有不甘,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好好活在当下,能为我得信仰奉献出最后一点火热,这是我在30岁的今天活下去的意义。说白了,需要我赴死,我宁愿死的有意义,不然,我就苟且偷生。
北国的春天,气温升到零上27度,这跟建国的认知完全不同。是的,我的认知里确实不是这样,搞得这么正经,如果知道若干年后北国的气温也是如此这般,我还跑到千里之外的南国干嘛,简直是多此一举。
为了到南国,感受一次人类大迁徙的不易,这是他的命中注定。我想是的。
午后的阳光惬意十足。身处南国的我并不是很舒服,因为此刻正值回南,但气温舒适倒也怡然自得,你问我是谁?我是王建国的朋友啊。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肖建国,只认识王建国。肖建国是生活在70多年后的北国人,两个建国达成了一种互文的感觉,虽然人不是文本,但皆有不知今月照何人之感。我看着天上的明月,想着70多年后,肖建国只能透过北纬53.6度的天空望着那微弱的月光,更觉得自己幸福,但谁能说,他隐约看得到的月光,未曾在70多年前的今天光顾过我这个老顾客呢?
我和建国一样想念北国之春,但我们都不得不面对,重新找寻家园的宿命。原来我和建国也有着这样的默契。
在北国的春风的撩拨下,肖建国走进了研究所,他用脚踩熄了一只燃烧殆尽的烟体。传感器感应不到地面的景象,但能够传输对面和身后的画面,地面就像是人类的一个死角,退化的,不只是人类的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