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五章 互穿(二) (第1/2页)
张凡又一次沉默,许久之后又道:“你们想要让我加入这计划?”
秦慎重再次点头,道:“以前辈之能,蜗居于此,未免太过取材了。”
张凡道:
“我的来历你们都知道,我不想与仙古为敌,也不想你们为难, 更不想自己陷身在这种牵扯不清的泥潭中,只想两耳不闻窗外事,清清爽爽的求道修行,这样大家都方便。
我若真搅扰进来,无论蓝星还是九州,必然免不了有人会质疑我的动机, 我辩不清,也不想辩, 既如此,一开始便不该沾这潭浑水。”
听到这话,秦慎重心中就大概有数了,张凡的是“辩不清也不想辩,干脆不淌这趟浑水”,而非真的将眼下状态视为修行求道的至境若真如此,纵使他得天花乱坠、舌灿金莲人家无动于衷照旧无动于衷,好在张凡并非这种油盐不进的榆木脑袋,他现在的选择,不过是不得已之下的退而求其次罢了。
对于此行把我,他心中已经有了八九成的信心,心态也更加坦然起来:
“我们遭遇的大世界又非仙古一家,除了仙古之外,还有那么多选择呢。
炎夏古话‘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前辈能够舍下仙古世界的一切选择在蓝星从头开始, 必是明白,闭关静修悟道哪有游历不同大世界得来的收获大?
以您的能为和天赋, 我相信这才是您真正的起点, 猛虎出笼, 困龙出海,也不过如此了!”
他心中有句话没,至于仙古世界,别张凡没有这心思,便是他真有此心,在短时间内此界也会是他无法选择的禁区。
从来就不善于伪装掩饰的张凡脸上分明露出了动容向往之色。
对啊,若真能行走诸天世界,亲自触摸每一个世界的“真相”,其中收获,哪里是自己在这一隅之地闭门造车能比的?
他想了想,张嘴欲言,却又想再矜持一下,没想到秦慎重赶在他开口之前截住了他的话头,抢先道:
“不过,我这次从九州世界返回,有人特意提起了前辈,您的虚实映照之法与镜像本我、空无心镜颇多暗合之处,加上前辈的天赋才情,以自身修法为根基,借用镜像本我、空无心镜的灵感,未尝不能自创一种自由在诸界潜行的法门,再加上三界创生之术,假以时日,甚至有可能成为一名自由行走诸界、不受任何一界规则束缚的至强剑修。”
到这里,他顿了顿,张凡的眼皮却不受控制的动了动,显然也被他话语中描述的那种风姿所吸引。
而后,秦慎重才道:
“不过,或许这话在前辈耳中有些不中听,但我却要提前在前面……这对个人来,确实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但这绝非我们这个计划的初衷!
未来随着局势发展,我们或许会更加豁达宽容,但就现在来,无论是谁,要想得到蓝星九州的助力获得行走诸界的力量,必须、也只能使用我们提供的这套方案,这也是唯一合法合规的方案。
除此之外的任何方法,都将被认定为非法,不仅不会得到蓝星世界、九州世界的助力,反而会受到两界的联合压制……除非其人真有了彻底超脱两界之力,不然,哪怕是理论上合用的法门也会不合用!”
原本心中还有许多浪漫想象,脑海中已经忍不住构想自己一人一剑自由往来诸界风采的张凡听到这话,就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凉水,整个人都忍不住激灵了一下。
以他的眼光,在秦慎重毫无保留的传授下,立刻窥见了此三法的奥妙。
它们看似三种法门,却是一个有机的整体。
《空无心镜》最大的神妙在于能够完美规避世界的“检索”,把自己从一个侵入的异种病菌完美伪装成为土生土长的世界土著。
而《三界创生》之法则为于规则不同、甚至彼此相冲的诸界行走提供了真正的成长途径,任何时候,这是可以随时将自己刷新成为“一张白纸”,又随时可以变成不同风格作品的能力。
既可以是一副神形兼备的大写意泼墨山水,也可以是一张古典油画,也可以是充满机械未来感、蕴含无穷细节的幻想设计稿,甚至是非人类外星人的奇怪创作……只要修者自身三观受得住,就可以无限兼容不冲突。
与此二法相比,《镜像本我》在他看来就显得有些可有可无,甚至,他觉得独自开创了虚实映照一道修法的自己完全可以摈弃此法,而是以自身修法根基去完美契合空无心镜的理念与三界创生的精华,真正的化为己用。
可秦慎重却明确告知,此法你非用不可!
不然,你连第一步都迈不出去。
在蓝星九州的联合镇压下,任你何等天赋卓绝,也不可能挣脱单干。
镜像本我之法本是对行走诸天的修者的一种保护,因为修成此法的修者只会以“镜像本我”在外行走,唯一的真正本我则会被待在蓝星世界这个安稳的大后方,一方面,镜像本我的一切感悟、修成的一切成果,都会完美的反馈回来,另一方面,若遇到必死之局,死亡的也只会是镜像本我念头,而非真我,这是最后一道、也是最强的安全防线。
可仔细一想,这又何尝不是一种限制呢。
留在蓝星世界的“真我”就是一个致命的弱点命门,一个主动留在大后方的“质子”。
只要有这“质子”在手,任你在外面怎么浪,都始终有根无形的丝线拴着,不怕你一去不返,甚至想要与蓝星对着干。
这么一想,秦慎重将此三法毫无遮掩的全部传给自己,其动机怕也没那么纯粹了!
他感觉自己被算计了,他不爽的瞪大双眼看着秦慎重,仿佛在,你这小子莫不是阴了我一把?
可同时,他心中又不得不承认,秦慎重这“丑话”得对,非常有道理。
可这样一来,自己不就被拿捏了吗?
他心中忍不住想着,上一次被人堵得心口如此憋闷,进又进不得,退又退不得,是什么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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