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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许铃音:大锅,我是你的小心肝吗(大章求月票)

  第十二章 许铃音:大锅,我是你的小心肝吗(大章求月票) (第2/2页)
  
  婶婶插着腰,冷嘲热讽:“长成这副歪瓜裂枣,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我呸!”
  
  女人大怒,疾步上前,挥舞巴掌就要给婶婶一下。
  
  婶婶尖叫一声。
  
  “啪!”
  
  许七安一巴掌把女人打了个踉跄,脸上鲜红。
  
  “你......”女人怒目相视。
  
  “啪!”
  
  许七安又一巴掌。
  
  女人没站稳,跌坐在地,哭叫道:“老爷,你还在等什么,我都要被人打死了。”
  
  中年男人心里本就窝火,见事情谈不成了,沉着脸,大手一挥:“给我打。”
  
  家丁一拥而上。
  
  女人指着婶婶,尖叫道:“打死这个贱人。”
  
  许七安把婶婶和玲月拉到身后,抬脚踹中最前头的家丁。
  
  棍棒脱手,一百多斤的家丁直接飞了出去,飞到外头的街上。
  
  他这一脚用的是巧力。
  
  十几个家丁齐齐刹住脚步,握着棍棒,不敢上前。
  
  刚才那一脚的力量,不是普通人能做到,这家伙是个练家子。
  
  原来是个练家子......中年男人低声朝身侧一个家丁耳边说了几句,家丁立刻跑开。
  
  “这里是京城,武力解决不了问题。这位少侠,你妹妹打了人,怎么也得给个解释吧。”中年男人脸色阴沉。
  
  “你儿子还抢我妹妹的食物呢。”许七安斜着眼,冷笑道。
  
  婶婶一边安抚幼女,一边安抚被吓到玲月,抬头看一眼许七安,心里顿时很有安全感。
  
  不枉费老娘把他养大。
  
  “他还是个孩子,哪个孩子不嘴馋,这算什么事。你跟一个孩子斤斤计较,要不要脸。”女人大声说。
  
  她有些忌惮,说话不敢那么泼横。
  
  许七安懒得搭理她。
  
  “那你想怎么样?”中年男人问道。
  
  “你儿子先抢了我妹妹的食物,又打了她。所以,我只愿意赔十两银子。”许七安给出自己的态度。
  
  道理和物理他都可以讲,不过许铃音打伤人是事实,尽管事出有因。按照许七安上辈子当警察的经验,处理这类事,要根据伤情来判断。
  
  不过,也就赔点小钱了事,多了不可能。
  
  中年男人冷笑一声。
  
  双方对峙片刻,一队府衙的捕手赶过来了,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双目凌厉,面如重枣。
  
  身后跟着三个捕手。
  
  他目光快速扫过院内众人,沉声道:“怎么回事。”
  
  报官的家丁说有人闹市伤人,但府衙的这位捕头没有听信一面之词。
  
  “在下赵绅,家叔是吏部文选司郎中。”中年人拱手。
  
  捕头连忙拱手回礼:“赵老爷。”
  
  中年男人习惯性的点点头,指着许七安道:“此人以力犯禁,纵容妹妹将我儿打成重伤,后有出手打伤我府上下人,请差爷主持公道。”
  
  捕头凝视着许七安看了片刻,觉得这个俊朗非凡的男子有些眼熟,但没想起哪里见过。
  
  “锁走。”
  
  两位捕手摘下绳索,迎向许七安。
  
  “这位捕头,你确信要听信一面之词?”许七安皱了皱眉。
  
  捕头抬了抬手,阻止两名捕手:“你说。”
  
  “还有什么可说的,我儿子不过吃了点他家妹妹的食物,那死丫头就把我儿子打成重伤。他不但不认错,还动手打伤我府上家丁,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女人大哭大叫。
  
  捕头顿时看向李先生,以及还未离去的大夫。
  
  “确有其事,不过,赵府的气焰也甚是嚣张。”李先生给了一个中肯的答复。
  
  大夫则说:“那孩子要卧床数日才能康复。”
  
  捕头缓缓点头,气焰嚣张很正常,任谁家的孩子被打伤,都会愤怒。
  
  “锁走!”捕头沉声道。
  
  小豆丁一看差人要锁自己大哥,气的嗷嗷叫:“是他先抢我吃的。tuituitui.....”
  
  她朝捕手吐口水,不让他们锁大哥。
  
  “他还抢我镯子。”许铃音叫道。
  
  “什么?!”
  
  婶婶又惊又怒,原来那个抢镯子的罪魁祸首就是这家的小子,想起今天又抢铃音的吃食,又用拳头打她,婶婶眼圈一红,咬牙切齿: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嗯?
  
  许七安一愣,扭头问道:“镯子也是那个小胖子抢的?”
  
  许铃音用力点头:“是的大锅。”
  
  如果说这次冲突是孩子间的矛盾,许七安自然不会和一个孩子计较,赔点汤药费就算了,这也是他一直没亮出身份,仗势欺人的原因。
  
  但情况显然不是这样,那个小胖子不是第一次欺负许铃音了。明显是看小豆丁好欺负,肆意的在她身上发泄暴力。
  
  只是这次碰了钉子,触及了小豆丁的逆鳞,遭了反噬。
  
  这是霸凌,不能忍。
  
  “原来是你们家的孩子干的啊,上次欺负我妹妹,抢走她价值连城的镯子。这次见她的吃食昂贵,又动手抢夺,还打了我妹妹。”许七安咧嘴:
  
  “现在你们又仗势欺人,堵在学堂里敲诈我五百两银子。”
  
  “什么镯子。”中年人冷哼道:“莫须有的事。”
  
  身边的妻子则目光闪烁,想到了什么。
  
  许七安看向捕头,道:“差爷,事情是这样的,赵府的小子屡次欺负我妹妹,抢走了她的玉镯子,这次又抢了她吃食,家妹忍无可忍,这才出手。
  
  “那镯子价值不低,你要抓的不是我,而是他们。请差爷帮我追回失物。”
  
  女人大声道:“什么镯子,没有的事,我儿子知书达理,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老爷,他们不但打伤咱们儿子,还污蔑人。”
  
  中年人脸色阴沉,拱手道:“差爷,请拿下这厮,我这就去请叔父来主持公道。”
  
  最后与一句话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捕头一听,不再犹豫,喝道:“锁了,带回衙门。”
  
  话音方落,他看见前面的年轻人,从怀里摸出一个黄橙橙的物件,随手抛了过来。
  
  捕头下意识的想躲,但金牌翻飞间,他看清了模样,脸色大变,伸手接过的同时,双膝“砰”一声跪倒。
  
  双手捧着金牌,颤声道:“大,大人......”
  
  身为府衙的捕头,经常协助总捕头处理一些大案,宫里的金牌,他见过几次。
  
  怎么回事?
  
  赵家夫妇脸色一变。
  
  他俩不认识金牌,但捕头的反应,是最好的参照物。
  
  不是说家里的长辈是御刀卫百户吗,这是怎么回事?这小子身份很高?那刚才为什么不直说?
  
  一个个疑问在脑海里闪过,旋即想到了自家叔父是吏部文选司的郎中,正五品,但手里的权力,能让四品大员也客客气气,不敢得罪。
  
  心里便安定了些。
  
  许七安盯着捕头,问道:“你叫什么?”
  
  捕头低着头,想着自己刚才的选择,额头冒冷汗了,“卑职朱英。”
  
  许七安颔首:“本官奉旨查案,这是陛下钦赐的金牌。朱英是吧,你是个人才,本官很欣赏你,决定邀你一同办案,替本官保管金牌。”
  
  顿了顿,幽幽道:“丢了金牌,满门抄斩。”
  
  啪嗒.....一粒豆大的汗滚落,砸在地面。
  
  朱英颤声道:“卑职领命。”
  
  许七安满意点头:“跪着吧。”
  
  接着,他指着赵绅夫妻两,道:“把这两人给我带走。”
  
  这话是对三名捕手说的。
  
  三个年轻的捕手看向朱英,朱英头都不敢抬,又气又急,声音发抖:“愣着做什么,还不照办。”
  
  三名捕手急忙锁住赵绅夫妇。
  
  “我叔父是吏部文选司郎中,正五品,正五品......”赵绅惊怒交集。
  
  捕手拿刀鞘一顿很抽,他挨了打,这才老实下来,扭头朝自家的家丁喊:“快去请我叔父。”
  
  许七安带着婶婶和妹妹们离开学堂,无奈道:“今天玩不成了,我得回打更人衙门处理这件事。婶婶,你们随我一同过去,还是先回府?”
  
  婶婶看了眼小豆丁,毕竟是女儿的事,她咬牙说:“去衙门。”
  
  刚才那两人太可恨了,现在回府,只会越想越气。
  
  .........
  
  人走后,李老先生仔细回忆自己刚才的应对,确认没有失误,心里稍稍安定,走到兀自跪在那里的捕头,道:
  
  “差爷,方才那位.....大人,在什么衙门,官居几品?”
  
  “不知道。”朱捕头懊悔的想拔刀自刎,骂咧咧道:
  
  “官居几品还有甚意义,这是金牌,金牌你懂吗。”
  
  金牌......李老先生身子一晃,手都抖起来了。
  
  那蠢丫头家里,还有这等人物?!
  
  他无比庆幸自己处事还算公允,没有偏向赵家,不然晚节不保,老命也不保。
  
  想到这里,他看向朱捕头的目光充满了怜悯。
  
  .........
  
  前往打更人衙门的路上,许七安骑在马背,怀里坐着许铃音。
  
  她左手一只肉馅饼,右手一袋油炸鱼丸,吃的可开心了。
  
  “刚才的事......铃音觉得解气吗?”许七安试探道:“大哥帮你揍他们,不死也脱层皮。”
  
  这种霸凌最气人的不是挨揍,而是孩子幼小心灵产生的心理阴影。
  
  “铃音,铃音?”
  
  许七安推了妹妹一下。
  
  许铃音从食物里抬起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大锅说什么呀。”
  
  “你解气吗。”
  
  “嗯。”
  
  “你知道什么是解气吗。”
  
  “嗯。”
  
  “大哥帮你教训那个小胖子的父母。”
  
  “嗯。”
  
  “你二哥死了。”
  
  “嗯。”
  
  “.......”
  
  完全是在敷衍,我真傻,真的,竟然关心愚蠢小孩的心理健康。
  
  行了一路,许铃音吃完食物,皱着小眉头,昂着脸说:“大哥,我.......”
  
  许七安低着头,关切道:“怎么了。”
  
  许铃音“哇”一声,往他怀里呕吐,然后边惋惜的看着,边说:“我想吐。”
  
  “你不会早点说吗?”许七安嘴角一抽。
  
  “吐完再说也一样嘛。”
  
  “完全不一样好嘛。”
  
  “我觉得一样。”
  
  “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马颠的难受你早说啊.....算了,回家再削你。”许七安抓狂了。
  
  “那我吃回去吧。”许铃音眨巴着眸子,征求大哥的意见。
  
  “你......”许七安痛心疾首:“我许家怎么会出现你这样的蠢小孩,还贪吃。”
  
  他扭头朝马车吼道:“婶婶,你女儿吐了我一身,快把你手帕拿出来。”
  
  婶婶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嫌弃的递过来手帕。
  
  许玲月大惊:“娘,你拿的是我手帕。”
  
  “知道,铃音吐了,给大郎擦擦。”
  
  “......干嘛不用你自己的。”许玲月委屈道。
  
  “我嫌恶心。”
  
  “......”
  
  婶婶把话题扯开,懊恼道:“我刚就是心太软,没有应对好,那泼妇扇我一巴掌,应该先抬手挡住,然后回敬她一个,而不是躲到你大哥身后,现在娘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很多人事后都会暗自恼怒,刚才明明可以这样这样.......为什么就是没有做出最好应对,越想越不甘心。
  
  许铃音看着大锅把自己吐出来的食物擦干净,惋惜道:“它们自己跑出来的。”
  
  “没事,你赚了。”许七安摸着她的头:“回头你可以再吃一次午膳,平时你只可以吃一次,现在可以吃两次。以后你吃一口吐一口,你肚子永远不会饱,就永远可以吃下去。”
  
  “真的吗?”
  
  许铃音一听就很开心,心说大锅真聪明。
  
  “真的。”许七安点点头。
  
  不过你会先被你娘揍的半死。
  
  “大锅,我是不是你的小心肝?”许铃音问。
  
  许七安诧异的反问:“这话说的,比大哥的脑袋还秃然。”
  
  小豆丁回答:“昨晚我听见爹喊娘小心肝,但从来没有人喊我小心肝。”
  
  “因为你不是小心肝。”
  
  小豆丁失望的说:“那我是什么呀。”
  
  许七安低着头,审视着胖乎乎的幼妹:“你是脂肪肝。”
  
  .......
  
  不多时,抵达打更人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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