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大隐于朝 (第1/2页)
“在这儿,在这儿,宝贝儿在这儿呢。”这雌雄难辨的嗓音,一般都拥有极高的、令人眼馋的女人缘,找谁说理?冯思远寻声蹭地一下窜过去,睁大眼睛一瞧,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只见何兴这家伙,蔫不出地蹲在石壁下,将那宝函搂于怀中。李少波半蹲半立探头往宝函里张望,马教授则一副冷眼旁观的腔调,如一只耷拉着翅膀的水鸡,兀自立在一旁。
咚咚咚!弓幺儿从洞廊深处喘吁吁地一路跑了回来,闪神儿间,周芸、朱松俩人也从他身后冒出。
“张村长、顾警官,水快退了。”弓幺儿一脸的殷勤劲儿,两道白气从鼻下呼呼喷出。
“快退咧?到底退是莫退?”张村长吼道,“人能过得去不?”
“水在缓缓降。”周芸慢言道,朱松在旁也直点头。
“就是河床下面的水还有些深,但是过人莫得问题。”弓幺儿从头到脚连抖带晃,就差摇尾巴了。
“再胡逑跑小心,伤了人还张狂?等会儿上去再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张村长挂下了脸。
“我又不是成心的。”弓幺儿嘴里咕咕噜噜的,“那篾片就是糊弄鬼的,城里人胆小也就罢咧,何兴这货儿咋也怂不顶?”弓幺儿耷拉下小脑袋刚退到一边,就感到脖子后面一道寒意掠过,“妈呀,”他吓得脖子一缩,双腿打晃,就差没瘫成一堆泥。近旁的李少波、马教授却连眼皮儿都没抬。
“哼,什么篾片蛊、豌豆蛊的,谁信?在我看都是瓜皮蛊,糊弄鬼还差不多。”超乎常人的大鼻头给张村长平添了几份阳刚,但有时也挺烦人的。他好一会没看见严小鱼了,这婆娘滑的很。他转而对顾警官说道:“顾警官,你是对的。头方这小子他想要溜出去,暂时估计还没门儿。用不了多一会,非给他来个瓮中捉鳖不可。”张村长挥了挥老拳。
“画心呢?”周密脱口而出。他憋了很久,已迫不及待。
马教授脚尖一颠,轻快地撤后几步。李少波闪到何兴侧旁,给宝函前被腾出了一片空地。何兴背靠洞壁坐在地上,宝函平放在他两条向前抻直的大腿上。箓顶箱盖朝着他打开,盖沿儿顶在他的下巴壳下。
“揭掉画心,却留下这些零碎,也不算装裱的好把式吧?”何兴压底眼帘看着匣内说道。“咋说?”张村长大惑不解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天坑内愈加潮热起来,这秋老虎看来只是打了个盹儿。临近晌午,刚才还如水洗一般湛蓝的天空,这一会儿就成了雾朦朦的一片,好像给天坑上扣了个蒸笼盖子,单等再来一把大火,把这一笼凉馍给熘透。
冯思远紧紧咬住下嘴唇,怔怔地盯着宝函内。“画心?”他喃喃自语道。
顾警官站在身后,轻轻拍了拍冯思远的肩膀,说:“也许,‘大隐于朝’的坊间传闻,有一定的可信度呢。”
冯思远回头怔怔地望着顾警官,愣了好一会,才如梦方醒般使劲一拍脑袋说:“对呀,我那邵师兄到是多次点醒,我也是冥顽不化的可以,始终不得开悟。‘大隐于朝’,早就该想到的呀。”
严小鱼不知在哪儿冒了个泡,张村长急忙飞出炯炯的目光去抓,还是扑了个空。
“无心无相,不辩东西。”兰若仰视着秦湘。在她的眼中,即使失去了头式,刘金铭还是她的那个秦老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